题记:由老尿子自述创编
老尿子从山东跑东北来到二十户(日本占领东北的时候起的名字)的时候,刚刚分队。
二十户就在努敏河畔,距离努敏河不到二里地。老尿子来到二十户那年,二十八岁,光棍一条。那个时候把单身男人叫盲流子,他就是属于跑盲流子来东北的那种人。
他一个人来到东北,以前的家庭背景没人知道,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被大家起外号叫老尿子。老尿子意思就不是一般人,很尿性。
生产队分队的时候,是七十年代末期。外来的人当然分不到牲畜和土地了。老尿子怎么生活哦?
要说他叫老尿子真的不含糊,住着破马架子,还是别人可怜他,让他暂时栖身的,他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垄。
家雀儿不尿尿各有各的道。老尿子有一套绝活,那就是会狩猎。那个时候,二十户附近草木狼林,距离小兴安岭也近。老尿子套野鸡,套兔子手段极高,每次去山边子,都会套几只兔子和野鸡,还有黄皮子,水獭,水耗子之类。
老尿子,把水耗子,水獭,黄皮子皮剥下来到集市上卖了换钱,买酒买粮食吃。肉可以做下酒菜。再有野鸡野兔更是很好的下酒菜。
在二十户,人们都说老尿子是个酒蒙子,整天喝酒吃肉,小洋烟不离口。他不干农活,给人一种二流子,懒蛋子的形象。
但是,一个人喝酒吃肉,倒是也落得个清闲自在,自得其乐。
二十户屯子里有个赵老蔫三十多岁,两个孩子,一个姑娘,一个儿子都不大。平时也没什么朋友。冬天的时候,他去山里砍点树枝子,他就找到了老尿子,老尿子一个光棍,有把力气,平时两个人也一起喝过小酒。
赵老蔫家里分了一匹马,他又借了一匹马,赶着马车就和老尿子一起进山了。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小兴安岭附近的山边子。两个人下了车之后,用斧头锯镰刀砍些树枝子,树头,装满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山路很滑,在回来的路上,车滑坡了,翻车打兦,把赵老蔫砸到了车底下。老尿子拼命把赵老蔫扒出来,把车上的树头,树枝子推到沟子里,拉着赵老蔫回到二十户后直接送到了医院。
赵老蔫捡了一条命,但是腰被砸伤了,只能一辈子卧床了。赵嫂长得有几分姿色,赵老蔫虽然丧失了劳动能力,赵嫂也不能丧良心走道。
赵嫂欲哭无泪,家的顶梁柱塌方了,一辈子得伺候卧床的赵老蔫,这一家四张嘴,种不了地,不得喝西北风吗…
老尿子心软,他就跟赵嫂说:嫂子,没事有我呢,来年开春,我给你家种地。赵嫂感激涕零,差点没给老尿子跪下了。
就这样,春播夏锄秋收,老尿子忙得不亦乐乎。老尿子在二十户交了一些哥们,干活的时候,几个哥们也能帮他一把。农闲的时候,他打皮子卖钱,就请哥们喝酒。到农忙的时候,他喊一嗓子,这些哥们呼啦就上。所以,地种得挺顺利。
赵嫂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家里四张嘴,没有挨饿,反而比赵老蔫没受伤的时候还过得有滋有味。两个孩子也离不开老尿子了。
除了种地,老尿子每年打皮子还能弄些零花钱,自己留些抽烟喝酒的,剩下的都给了赵嫂。
老尿子马架子在屯子东边,离赵嫂家掉远,农忙的时候,赵嫂给老尿子做饭吃来回不方便。后来,赵嫂说:老尿子你就搬我家住吧,干活也方便,省得两下跑累了。
老尿子一想也是,就搬到赵嫂家里住了。一家五个人睡一铺炕。赵老蔫腰砸坏了,没有那种能力了。赵嫂才三十多岁,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老尿子没碰过女人,但是,他也没往男女那点事上多想。他可怜赵嫂这一家子。
那年,到了年关,农活都干完了。过大年那天晚上,家里的人都很高兴,赵嫂和老尿子都喝些酒,高兴吗,酒喝得很多,都醉意朦胧。
酒喝完了,过了十二点,都上炕睡觉了,老尿子在炕捎睡。这一晚上,老尿子梦见一个女人钻进自己被窝里,女人一下就抱住了了他。女人滑腻的皮肤紧贴在他身上,后来,他有翻云覆雨的感觉,非常舒服。
他惊醒了,原来不是梦。只见赵嫂在他被窝里紧紧抱住他,他也不敢出声。
时间长了,赵老蔫也明白咋回事,为了家为了孩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
赵老蔫虽然卧床不起,但是身体没别的毛病,只是腰砸坏了。赵老蔫活到五十多岁去世了。赵嫂孩子也大了,岁数也大了,老尿子就离开了赵嫂家。老尿子一辈子没说媳妇,拉帮套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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