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妇女大多都是被拐卖来的,有人想跑都没有成功被我举报的。我也是被拐卖到村里的女人。今年是被拐卖的第三年。村里有个刚买来的女人想方设法要跑,我把她举报了,她被折磨致死。我得到的奖励是半只鸡。
王铁山家里前几天刚买了一个媳妇,长得白净水灵。王大娘让我去跟他说说话开导开,让他安心待在这里,给他儿子生个大胖小子。开导成功自然是好事,也会有些脑子不开窍的死活不听劝,整天想着逃出去。
王铁山新买来的媳妇就是不开窍,我整日整夜的去陪她,终于取得了他的信任,便尝试引导他跟他说王铁山多好,跟他说生了孩子就没事了。可他就是不听,他反倒告诉我他藏了一把铁钩子,能把他身上的锁链打开。他还说想明天晚上逃跑,问我要不要一起走?我朝他笑笑说我不会走,我给十天柱生了个孩子。
但是十天柱爱我呀,我怎么会走呢?他看着我皮肤上深深浅浅,蜿蜓恐怖的伤痕,似乎不太相信我,又说这是我自己犯错误才挨打的,不是石天柱的错。
石天柱是买我的男人,他眼里的惊讶又多了几分,姐姐他就是伤害你了,你怎么还为他开脱?打你的男人怎么可能爱你,我很生气。
石天柱不可能不爱我,没有人可以这么说。离开关他的黑屋子后,我将他要逃跑的计划和时间。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铁山和熊大,王大娘卷起袖子,抢起木棍就要往黑屋子里冲嘴里嚷嚷着要把那女人打死。
王铁山拦下他,等那娘们真有胆跑的时候,把他丢到河瞎子家坐骑赚点钱买一个深夜。村里狗叫声此起彼伏。据说是王铁山新买回来的媳妇跑,村里人一块出动去找他。我也被石天柱硬生生从床上拽起,说去帮忙一起找。也就我到王铁山家的功夫,那个女人就被抓了回来。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被包光衣服。村头何家的光棍在他身上喘着粗,不停的起伏,和光棍完事了又轮到弹曲子。村里的男人一个接一个,他们有的还没买到老婆,有的老婆就在人群中看戏。
石天柱也递给王铁山5块钱,在我面前脱下裤子趴在那个女人身上。那女人像个死人一般,不喊不叫一动不动,目光呆滞的看着天空。男人们看的异常兴奋,欢乐的拍手叫好。女人们连忙跑回家。村子吵闹了一晚上,直到凌晨才安静下来。
大清早我起床去地里干活,特意从王铁山家前绕过去,看到王铁山跟王大娘扛了一个尿素尼龙袋子,往后伸去。王大娘给我打了招呼天柱,他媳妇这么早下地干活,我点头看着那尿素袋子死了,不听话的玩意活该死了。吵了我一整晚,王大娘脆了一口晦气。我们先拿去后山埋了,待会再去你家。我干完地里的活回家,刚进门就闻到一股肉香,婆婆难得对我露出笑脸招呼我,放下手里的工具。
铁山大娘送了半只鸡过来,说谢谢你提醒,他笑得合不拢嘴往嘴里塞,鸡肉好吃好吃。石天柱也笑嘻嘻的揽着我的肩膀,加了一块鸡肉放到我碗里,多吃点下次继续。抓住逃跑的女人就有肉吃,我开心的点头。他好久没给我夹菜,也好久没这样搂着我的肩膀了。我要更努力的去举报那些要逃跑的女人。这不是我第一次举报要逃跑的女,我自己都记不清举报过多少人。总之每举报完一个都会收到些水果鱼肉之类的谢礼。石天柱和婆婆就会对我好一些,让我上桌跟他们一起吃饭。所以我开始喜欢上这件事,甚至成了村里公认的干这活的人。谁家里刚买回来什么媳妇?都让我去跟他们交朋友,先骗取他们的信任,再尝试给他们做思想工作。思想工作做不下来的就盯着他们,看他们要什么时候跑,然后举报给买他回来的那家人。村里人甚至还封我为妇女主任。我的男人和婆婆为此自豪,觉得我给他们家争光。
经常做这件事,村委的破庙有个疯女人我有时从地里回来的时候会顺便给他带上一些野果子。他会笑哈哈的跟我说错了错了。这个人也是被我举报然后抓回来。他被抓回来的那个晚上,其实喊的是畜生。畜生后来被折磨的实在受不来了,就下跪磕头跟那家人认错。嘴里都是错了错了,觉得遇见我,说我比他亲姐对他还要好,是他被卖到这个村后唯一的温暖。
我当时想真是个傻姑娘,怎么能将我当做你的依靠呢?你的依靠应该是你的男人,只有让你的男人爱你你才有好日。后来他知道是被我出卖的时候,恨不得冲上来撕咬我的皮肉。满嘴诅咒我不得好死,现在人疯了也老实了,见我也不想打我了,甚至还笑嘻嘻的对我说错了错了。也没说过要逃跑的话了,我看着他大口咬野果,不由得想起,今天被王铁山扔到后山的尿素麻,要是那姑娘听劝多好,听劝了就不会死了。再不济被抓回来的时候磕头认错,讨好讨好王铁山也行,毕竟家里是男人说了算。
王铁山要是开口,村里的男人也没人敢动他的女人,就是骨头太硬老想着逃跑,才让自己命都没了。这个被扔到后山的女人已经被人遗忘。王铁山又从别处买了个姑娘,据说还是名校毕业的大学生,聪明长得还漂亮,我照样被叫去做这个姑娘的思想工作。却发现这个姑娘跟其他被拐卖到这里的女人不太,她长得很漂亮,是我们村目前拐卖来最好看的女。醒来的时候也不哭不闹,我给他送饭的时候他主动跟我搭。现在是在哪户人的家里,我给他说了我们村叫富树村,这户人家的主人是王铁山,他眨着大眼睛问我姐姐,我是不是被卖到这里了呀。他问我的时候很冷静,好像就是问我王铁山家有几口人,几头牛啊?我都有些惊讶。之前那些被拐卖来的姑娘,哪个醒来的姑娘,不是哭着喊着求我放了他。自残的绝食的什么方法都用上,到最后只是折磨了自己。是啊我说但是你不要害怕,阿姨也是被拐卖到这里的,现在也照样过得好好的。只要我们乖乖听话好好伺候男人,就跟结婚一样,这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他大概是听到了我也是被拐卖的。立即过来亲热的搂上我的胳膊,这招百试百灵。之前那些姑娘,也是因为听到我是被拐卖的,认为跟他们是同类,所以放下戒心跟我亲近。她的嘴很甜我看你不像阿姨,我叫你姐姐吧。我确实还不到当她阿姨的年纪,但因为下地干活风吹日晒,导致皮肤粗糙暗沉,头发发红枯燥,整个人形如酷狗,所以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10岁。
姐姐我叫新南蓉你可以叫我蓉蓉,我爸妈都是这么叫我,你可以给我说说,你当时是怎么被拐卖到这里的吗?我就当给他讲故事。当时我在找工作,有个中介跟我说有份朝九晚五,还月薪过万的工作可以介绍给我。这个只有大专学历,也不是什么好专业的我来说,简直是一块巨大的甜美蛋糕。于是就跟他上了车,没想到醒来以后就在这个村里了。新南荣似乎很心疼我,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水汽。那姐姐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没想过要逃跑吗?有些场面在我脑海里飞逝而过,身上的某处陈年伤口,似乎开始隐隐作痛。我笑着摇头没想过。我很幸运买我的男人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我给还给他生了个可爱的女儿。现在我们一家四口很幸福。听到我这句话的时候,新男人的目光跟其他人一样,挑到我身上露出的丑陋伤疤。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抹掉眼泪,那姐姐真幸运。村里还有被拐卖来的女人吗?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我借机给他打预防针,这里穷乡僻壤,很少会有人愿意嫁过来。所以村里的女人大多数都是拐卖,认命的就留下来结婚生子,跟自己的男人好好过日子,不认命的想逃跑的都被抓回来了。抓回来会怎样?死的死疯的疯。有的被关牛棚,有我还将往铁山上一个买回来的女人的惨状。详细的描述给他听。他紧紧搂住我的胳膊,眼里尽是恐惧。还有点我看不懂的情绪,他害怕的缩进我的怀里。小声的问我这么多人都被抓回来了吗?村民们好聪明,像是提前知道他们要跑一样,我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说话。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买我的男人?以前被拐来的姑娘,都巴不得见不到买自己的人。新南荣倒不一样,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你不害怕吗?他呆住,然后一脸娇羞的将头埋在我的肩膀上。害怕但是我也明白了,姐姐说那么多是在告诉我,要想在这里过上好日子,就得讨好自己的男人。我知道我跑不掉的,所以我想像姐姐一样,让那个男人爱上我。然后再给他生一个大胖小子。不愧是名校毕业的大学生,一点就通,都不用我多费口舌。新男人脸上充满了期待。姐姐买我的男人长得好不好看,既然是要过一辈子的男人,我还是想要长得好看点的,果然还是单纯大学生的想法,一副少女思春的模样。
不过王铁山在我们村,确实算得上是长得端正的男人,五官端正身材魁梧,讲话还有一定分量。当然挑女人的眼光也高。这个大学生能不能驯服的了她。目前看来他是王铁山喜欢的类型。我将王铁山夸的天花乱坠,嘴皮子都比媒婆利索,新男人完全相信我,甚至还主动提出想尽快见王铁山。我把这情况跟王铁山告王大娘说,大娘开心的直拍手哎呀这女娃好,总算碰上个看得开的了。
听说还是什么名牌大学毕业的会读书,以后比我们王家生的娃也聪明。铁快去拨众洛,王铁山坐在门口抽烟不急,再看看主人家说不急,我也不好说什么。这几天还是我来赔心难容。王大娘给他准备的伙食也越来越,然是在给他为备孕养好身子做准。新男人似乎越来越依赖我,每天都要抱着我的胳膊,跟我聊很久的天。他好像对我们村很感兴趣,将村子的面积道路,家家户户人口都给问过去。每次我问他怎么这么好奇的时候,他都是笑眯眯的说,以后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吗?当然想要多了解一点,我又陪了他两天。第三天出黑屋的时候,王大娘笑呵呵的将3斤猪肉递给我。天柱他媳妇这几天辛苦了,铁扇今晚就去播种,明了你就不用过来了。跟王大娘说自己落了东西在房里,又折了回去,新南荣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他又过来搂住我的胳膊姐姐。你怎么回来了?我看着他还带着点稚嫩的面孔,好言提醒今晚王铁山就要过来了。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新南荣抱着我的手松了一下,随后又收紧脸上的笑容单纯又灿烂。
记得王铁山是我的男人,只有讨好他在这里才有好日子过。姐姐放心吧,我拍了拍他的手知道就好。走到门口的时候,新南荣突然叫住我姐姐。你回来是为了提醒我这件事吗?我点头他笑开我知道了谢谢姐。当晚王铁山进了黑屋。之后几天我又听到10天住宿,王铁山接连几天都进了黑屋。他说王铁山已经被这个名牌大学出来的女孩,迷住了接连几天都摸进屋子里,还看见他将人抱回自己的房间。这么心急就把人放出来也不怕他跑了。村里对刚拐卖回来的女人都不太一般都会锁在黑屋里关在地窖里,总之不会给他们出来见人的机会。一来是他们大吵大闹惹人心烦。二来是怕他们跑了。像新南荣这样才几天就被从小黑屋里放出来的。在村里确实少见,又过了两个星期,我下地干活的时候,新南荣跟王铁山一起在家里干活。王铁山在锄地,辛南荣也有模有样的拿着锄头跟在一旁。不过到底是没干过农活的女大学,刚出两下就丢下锄头,拧巴着一张脸蛋朝王铁山走去。我知道他是要撒娇讨巧不想干活。我刚跟着石天柱下地的时候,也受不了这用力活干没两下就不想干了。本想着撒撒娇能让石天柱心疼我,没想到却遭到一顿毒打。他直接叫我往臭水沟里淹,用来锄地的锄头砰砰砰往我身上,嘴里还骂我下贱货。本来就是买回来干活的,还想着过舒坦日子。我每次下地干活,就算再苦再累也不敢开口抱怨。
后来我发现只要我将活干的又快,就能得到老公和婆婆的夸奖,他们就会对我和颜悦色,于是我就更加卖力的干活。谢南荣站在王铁山面前,将自己磨得通红的手掌心递过去,皱着眉不知道说了什么。王铁山便捧起他的手心放嘴边吹了吹,还让他到一旁去坐着自己在接着。新南荣也很懂得男人喜欢什么。王铁山疼他,他就踮起脚尖,吧唧在王铁山脸颊旁亲一口表示奖励。王铁山很受用看他的眼神热乎乎,我想这个新男人真有本事驾驭男人很有一套。新男人看到了我,笑眯眯的跑过来搂住我的手臂姐,你好久没来看我了,我心想任务已经完成了,怎么还会去看你,除非你还有逃跑的打算。他又说姐姐,过几天我让铁山带我去镇上买衣,你也跟我一起去。我在心里笑他的天真,被拐卖到这里的女人,是不能轻易出村的。更别说到镇上去,村里的人都怕他们出去以后,借机联系外面的人进来,或者是直接跑掉了。这3年来我根本就没能踏出过这个村,我觉得他根本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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