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忠毅公逸事(左忠毅公逸事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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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忠毅公逸事》是清代桐城派创始人方苞的代表作之一。是高中语文课本的传统篇目。这篇著名散文以类似电影蒙太奇的手法,用真切生动极具画面感的语言,侧重摄录了左光斗慧眼识英才、囹圄护栋梁和史可法为国勤职守三个镜头。以才为线索,连缀了左公觅才、惜才、选才、誉才、护才、验才等片断,笔触简洁,剪裁精当,浑然一体。既刻画了左公之耿耿忠心和铮铮铁骨,又映衬了左公之孤忠大节和远见卓识,撼人魂魄,刻骨铭心。

然而,研读文本你会发现,此文在凸显左公唯才是举、任人唯才的同时,也比较清晰地显现出其以才为本(而非以人为本)、目中无人的另一面。

请看文章开篇的几句话:左忠毅公视学京畿,一日,风雪严寒,从数骑出,微行入古寺。庑下一生伏案卧,文方成草。公阅毕,即解貂覆生,为掩户。叩之寺僧,则史公可法也。左公为何不一看见一生伏案卧即解貂覆生为掩户,而直等到阅毕才解才掩呢?不难推想,解貂掩户的主要原因是那成草之文写得精彩,使他萌生怜才之举。试想,如果那文狗屁不通,左公恐怕就不可能解衣衣人了,那史公就只有挨冻的份了。再退一步,那伏案卧之人身旁若文未成草或根本无草,那就恐怕连正眼被瞧的份也没有了。

所以,公阅毕,即解貂覆生,为掩户等语,固然饱含了左公怜才惜能之慈心,但先阅文,后解衣的表述实在难掩他目中无人之冷漠。

《论语》载:厩焚。子退朝,曰:‘伤人乎?’不问马。 曾有人据此批评孔子不问伤马,唯问伤人乎,是重人贱畜(郑玄语)。其实,这的确是冤枉了我们的孔圣人。因为,这里的不即否(通假字),句读应当为:厩焚。子退朝,曰:‘伤人乎?’‘不’。问马。即:孔子知既不伤人,然后问马。可见,孔子非真贱畜,置马于度外,以为不足恤而不问也,畜固贱物,然亦有性命,圣人仁民爱物,无所不至,见一物之摧伤,优恻然伤感,况马乎?(语见《反身录》)相比之下,左忠毅公就有点重才贱人,不近人情了。

如果把上述语句稍做调整,变成庑下一生伏案卧,文方成草。公即解貂覆生,为掩户。阅文毕,叩之寺僧,则史公可法也。则既彰显了左公之人情味,也兼顾到了他的惜才心,一举两得。我们宁可相信如此的表述才是还了历史之本来面目,而只是由于作者一时之误,才致左忠毅公有了目中无人之嫌。

类似的粗疏之处,还有下文的及试,吏呼名至史公,公矍然注视,呈卷,即面署第一一句,这里写到左公再见史公,矍然注视不难理解,但呈卷,即面署第一却颇费解:纵然先入为主,也不太可能呈卷即面署第一吧?难道没有比较没有鉴别没有过程?如此评卷,岂不太草率太随意太专断太有失公允?如此的目中无人(众童生),不是有点太离谱了吗?我们宁愿相信,此只是为文的不严密,而非历史的真实。

语文新思维(本人原创 刊发于《语文教学通讯》2014年11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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