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春天下午的温暖,总是让人留恋,腾飞集团高级主管刘地,正带着他的渔具来到湖边享受着一周一度的休闲。其实作为金领远远没有人们所想象的那么轻松,紧张的工作,人际关系的压力,时刻都在考验着他的承受能力。
正当身为公司高层主管的他尽情享受着来之不易的片刻安宁的时候,口袋当中一阵响动。即将上钩的鱼儿似乎察觉到了这小小的响声,鱼线轻微的跳动几下,在湖面之上荡起了一圈圈的波纹。
刘地眉头微微一皱——鱼儿脱钩了。
刘总。
是小秘书,声音里透出的是一种令人舒服的柔和。不过,这柔和当中,带有几分的机械,几分久经世道的味道。听得多了,多少会让人有些厌腻。
听完秘书的话,刘地本就因被打扰而烦躁的心情更加的糟糕了。公司董事居然给他下出了照会,要他推迟即将举行的婚礼,立即赶往h市。否则,他这业务经理的位置就得易主。这让刘地大为光火,向来就听说鸟尽弓藏,真么想到这样的事情居然会让自己给遇上了。其实这也难怪,刘地时年只有三十岁,来到北斗公司,从一个小小的业务员一路左右逢源,扶摇直上,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坐上了总经理的位置。有道是枪打出头鸟,人要是太优秀了就难免遭人嫉妒。看眼下的情形,刘地,似乎正是遭遇到了这种局面。
刘地年纪轻轻个就有今天这样的成就,不独是因为幸运之神的眷顾,更多的是靠的自己的智慧跟拼搏,多年的职场生涯摸爬滚打先来,已经让他习惯了了去适应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并且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平复自己的情绪,以便以最快的速度作出最为理智的判断。
刘地深吸几口气,好让刚刚愤怒地呼吸变的顺畅一些。挂断电话后,手机上拴着的银色小提铃在晃动之下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这让他燥热的心头顿时感觉清凉不少,糟糕的心情也略有些好转。他看着银色的提铃愣愣出神,这提铃是他在外调之前未婚妻谭晶送给他的小小纪念品,并且是亲手给他穿在手机上的。虽然当时他对一向稳重的谭晶这如此近乎稚气的做法感到费十分的费解,但这毕竟是认识见年以来,谭晶送给他的唯一的一件礼物,自然也就欣然接受了。不过,这小铃也不时的给他惹出些不大不小的尴尬来——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说也是一部主管,手机上挂着这么个只有小姑娘家家才会用的饰品,这多少让人有些费解。所以,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他会尽可能的选择在公共的场合之下不用自己的手机,一旦遇到非用不可的情况,那一准儿会招来周遭人们的侧目。
想到这里,刘地摇了摇头,不由得自失一笑。谭晶一向行事稳重不苟言笑,可没想到居然也有这童心未泯的时候。
思绪到这里,刘地的笑容又收敛起一些,这个谭晶,什么都好,可就是总有一副心思很重的样子,好像她的内心深处藏了很多的秘密,最让刘地感到不安的是,她似乎并没有准备将这些秘密与他一起分享。眼看就要快成为夫妻而来,两个人之间不能够坦诚相见,这对以后的生活恐怕是个不小的隐患。
正当刘地在为谭晶的事苦恼的时候,忽然接到一个电话,这令得他更加的愁眉不展,自己的大哥刘言居然让他替自己接待一个人。
他们兄弟两个早先就因为种种原因,之间有些芥蒂,今次大哥刘言居然开口让他帮忙,可是奇了怪哉。
没办法,毕竟是自己的哥哥,即便是有些芥蒂在其中,但毕竟还有亲情。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去接待。于是收起渔具,驱车来到车站。
两人见面,刘地举手投足之间显示出久经商场的干练。
你就是东方吧吧。语气当中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古怪。
东方不置可否,对于别人对他的名字表示出来的好奇宇文早已经是习以为常,自然也就懒得去多做解释,就人有人们怎么去理解吧。
这个,我是受刘言所托来C市差一个人,所以,需要你的帮助。东方言简意赅,直接说明了来意。自他从偷离开别李先生以来也已经有几年的时光,但仍旧是不擅长交际。
你是一个——呃——侦探。
其实刘地原本是想说是间谍的,因为他所在职务的缘故,才会对那些无孔不入的商业间谍简直可谓是深恶痛绝,所以他对侦探一类的职业都殊无好感。至于东方这个赝品间谍纯粹是受池鱼之殃才会招来刘地的冷淡。
东方自然也听出了些尴尬的味道,摇摇头我只是这段时间比较闲,所以才答应帮他个忙,顺便还他个人情。
哦?是吗?刘地显然对他们之间的人情债不怎么感兴趣,所以只是略表示了一下惊奇,随即便将话语转向了正题我在C市倒是有一些很有手段的朋友,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帮助,只是,你们要查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东方犹豫了片刻,考量着事情是不是该告诉眼前的这个人。刘地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一眼便看穿了他心里的疑虑难道刘言没有告诉你我是他什么人吗,你不说,我什么也帮不上。
东方想了想,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如实相告,随即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有些古香古色,透着明显的岁月雕琢的痕迹,尽管如此,照片仍然是极为清晰。可见照片主人对它护爱有加。
刘地接过照片,一眼认出这是一张兄嫂的合影,只是是一张新婚燕尔时候的留念,照片上的刘言满脸流溢出幸福之色,新娘子亦是低头含笑笑靥如嫣。
这照片我认得,是刘言结婚的时候留下的。刘地说着紧紧地挤了一下眉中,这是他思考问题时固有的习惯那一年我十二岁,那天所有的事情我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东方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所表现出来的惊人记忆力很是惊讶,显而易见,刘地的话还有下文,所以他只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静等他的下文。
刘地苦笑一声:因为那天刘家镇上莫名其妙地死了一个人,所以——
东方摆了摆手,打断了的刘地的话,努力地回忆着刘言跟他说过的整个事情的每一个细节,但对此却是一无印象。刘地苦笑一声刘言没有告诉你是吧,这不奇怪,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东方一听,随即释然,试问又有谁会拿这种丧气的事去搅和别人的喜事。
可是刘地无论如何也看不出这件事和这张照片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于是抬眼看着东方,示意让他解释个明白。东方凑到照片前,将手指点在照片的一个角落里这儿。就在他所指角落里,刘地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起先还是迷惑,随即又点了点头,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端倪。照片上所有人的表情都清晰可见,甚至连眼神都能在照片上尽览无余。唯有这个人的脸根本就是模糊一片,甚至于连身体都只是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如果不是周围人之间留出的人形空隙,还有宇文的刻意指出,这绝对是个会被人忽略的细节。
这就是那个人?他是谁?
刘地本能地问了一句,但问完之后又是觉得好笑,要是真的知道这个人是谁,那还用得着宇文这么大费周章的来查吗。但他抬头又看到东方紧锁着眉头,似乎是极认真地思索了一下,这才给出问题的答案:不知道。
第2章
本来刘地看他的表情,还以为东方能给出什么出人意表的答案,可出乎意料地是她想了这么半天给出的却是这最最简单的三个字。因为心理落差太大,刘地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只得出自本能地猛踩刹车。这下使得原本就侧身于前排座位之间的东方收势不及,大半个身子猛冲到汽车的挡风玻璃上。事出突然,一时之间,东方的下半身居然卡在了那里进退不得。东方一面挣扎着急于脱身,一面追问:什么情况!?
为了避免诸如刚才那样的险情再次发生,刘地只得找了个地方将车停了下来,两人细细地研究起那张照片来。
如果照你所说的那样,刘言结婚那天这个人曾经出现在宴席上,而且还找过麻烦,我不可能会没有一丁点儿的印象。要知道,我对那天发生过的每一件事都记忆犹新。
东方挠了挠头,这件事奇就奇在这里,不仅是你,我问过所有当时出现在宴席上的人,包括刘言在内,所有的人都不记得那天关于这个人的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事情。
刘地一听直想笑出声来,既然所有的人都不记得了,那你宇文又是怎么找出这个人来的。
东方并没有去在意刘地的疑问,仍旧自顾自的说道只是有一个人例外。说着话手指一点照片上的新娘子她。
我嫂子?齐岳?你是说只有她一个人能记得这个——呃——这个D—boy?
什么,什么,什么D—boy?
刘地无所谓的解释道,是危险男孩。
没想到东方居然没有反对这个他随便诌出来的称谓,嗯,没错,的确是个‘危险男孩’。这是我们仅有的一条线索,齐岳不但认识他,而且跟他的关系非比寻常。
刘地是何等精明的人物,自然明白他口中所谓的非比寻常是个什么意思。说道这里他才缓缓点了点头,终于是明白大哥问什么会大张旗鼓地找人来调查一个莫须有的人,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这个嫂子。而在一旁的东方也将这收在眼里,他要的就是这样一种效果。宇文受人所托来查这个D—boy固然没错,但更重要的,还是因为另一层的原因:一个普通人,无论行踪多么隐秘,总归还是有迹可循的,但若是能做到这样行踪诡秘,那这其中就只能有一个解释,这个人十有八九是书界中人,而且看样子修行匪浅,绝不是个庸手。
导师?就你!?没开玩笑吧你,你能教她什么,刑侦还是追踪?
东方一笑置之,这说到底还是一家人,虽然这兄弟两个久不联系,可一旦涉及到刘家的切身问题,他刘地来的比谁都要在意。
助手,只是助手而已,只要你能帮我做到这一点那就事半功倍了。
刘地考虑了片刻,这个不成问题。那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两人商量完随即分开,各自归去。
在进门的那一刻,东方大摇其头,将最后一丝关于那个人的念头驱赶出脑海,一把将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扔在了床头,倒头便睡。这一趟火车赶的自己的骨头都快要酥掉了,真的是该好好休息一下。况且,下午的时候,在刘地车里的拿一下着实撞得不轻,就是在梦里,宇文也能感觉得到自己的骨头仍旧是隐隐作痛。
他这一觉可谓香甜——说来奇怪,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学校当中。
阳春三月,德泽广布。
一时间,蝶舞莺飞,垂柳拂依。梧桐花清幽的香气弥漫开来,春烟为之也醉。
教学楼内条理清晰,师生唱和,一问百应。
园里梧桐透出阵阵清香,沁透了早已在冬日里变得僵乏的肢体,让人身心为之一醉。此时的校园,尽是蜂语燕昵蝶恋蕊,一派繁花桃源的景象。
叮铃声响大作,原本静默的校园立时变得沸腾起来。众多的学生自教学楼内涌出,三五成群,或说笑,或嬉闹,无不透出盎然生机。众多学生当中,有三个人围坐在桐树之下,一并仰起头看桐花翻飞不下,犹自眷恋故枝。
哎,尹心铃,你说这树叶有没有知觉?
你没听过吗,落红不是——尹心铃没有应答,反而是那个男生答声,只是还没有说完,却被刘齐明霞打断,且是一副不屑模样古扬,你就不能收起你那套酸泥,我都听腻了。头微抬换点儿新鲜的,啊?
不行古扬回答你觉得我新鲜吗?
尹心铃将眼睛眯得像九月初三的新月,一如她的名字那般的美丽,令人遐想。且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地,不新鲜!不新鲜!!你这人一点儿都不新鲜,就像老古董,还咯吱咯吱的。
三人有问又答,正得其乐间,一个高大的身影不声不响地踱到古扬身后,刘齐明霞冷不防看到大个子颇是惊诧,一念间,便觉出情形大是不妙,惊问刘思乙,你要干嘛?
古扬起先还浸在刚才的话题当中,低头见刘齐明霞的眼神不对,急忙回头,即是如此,还未看清来人的模样,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利落的耳光已经掴到了脸上。耳光掴得力道极大,打得李行一个趔趄,满脑袋的鸟人乱飞,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只是思绪仍坠在五里雾里,不明所以。刘思乙却仍旧横眉怒竖,还有要大打出手的意思。古扬低压眉头,喝问刘思乙,你干嘛?古扬的话刚说完就是一撇嘴,心里直嘀咕,自己还真不新鲜,连说话都是拾人牙慧,还真不讲究。
刘齐明霞赶上两步,紧攥着刘思乙的胳臂,你胡搅蛮缠什么?刘思乙拽开齐明霞的手我让人警告过他离你远点儿,谁让这小子不识好歹。
古扬这才隐约明白自己挨揍的理由,刚想上前解释,却被尹心铃拦住,别去,他是体育生,你找揍啊你!?古扬听完哭笑不得,原来如此,难怪气力十足。居然为一个小女生被人饱揍一顿,真是奇了怪哉。
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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