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季子回到官道,在集市上遇见了因饥饿偷食炊饼被殴打少年阿宾,季子可怜其无父无母,孤苦伶仃独自一人,遂收留其当自己仆人。主仆二人雇驾马车奔向济南府。
这一日,主仆二人因星夜兼程错过露宿地,眼见日落西山两人还没有过宿去处,不免有些着急,好在于翻过山脊是一个硕大的斜坡,斜坡处于向阴面,终日不见阳光,斜坡上有一家酒肆,斗大的旗子迎风飘扬,一个木字在旗中迎风飘扬,看到酒店主仆二人高兴不已,今晚看来不用夜宿荒郊野岭了,也不用跟豺狼虎豹为伍了。一进入斜坡,主仆二人莫名的感觉到冷,不,准确的说是阴冷,就像冬日里下刀子钻骨缝的冷。不由自主的两人都打了一个喷嚏,季子以为是太阳落山了,夕阳西下,阴面背风冷点很正常,也就没有过多的考虑。
来到店内,见只有一老翁带一丫头,看那丫头年纪约二八芳龄,面容晶莹剔透,面色娇嫩,正如桃花芬开含苞欲放,让人看了不得欢喜,唯一的缺点就是少女的脸上没有血色,没有一丁点血色,乍看上去像是纸面人涂了粉一样。看那老翁在前面步履蹒跚,气喘吁吁,瘦骨嶙峋,手上布满老斑,感觉像树皮褶皱重叠的样子,让人觉得可怜之至,老者进后堂就再也没出来过,就少女端茶倒水询问主仆二人来往何处?去往何方?季子二人好不易在荒郊野岭中找到露宿地,于是将自己来自青州府,将去省城参加乡试事宜娓娓道来。一路奔波颇有些饥饿,请姑娘有甚吃食尽管上来,主仆二人好用完赶紧休息明日好赶路,不一会姑娘端来一盘包子一壶酒道:不怕官人笑话,小店偏僻,小女子与爹地二人相依为命,靠过往来客招揽点人气仅够维持生计,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请二位将就一下!
季子二人因为要着急赶路,好在于找到住宿,已经高兴不已哪里还有别的要求,快快吃完准备早点入睡。不一会二人一路疲乏,渐入梦乡,睡梦中季子来到了一个城楼前,城楼高十丈,楼墙上镶满南海珍珠闪闪发光,楼上有一斗大的王旗写着木字,看到这个字季子就有点恍惚,怎么跟白天自己入住酒肆一样旗号?城楼下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卖糖果、耍猴卖艺、占卜的小商小贩络绎不绝,进入城门看见守城官兵正在挨个盘查,一问事由才知道今天是古槐树国公主招驸马抛绣球的日子,国王特地让各地俊才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季子随人流远远来到王府门前搭的高台前,只见人流攒动一群年轻人争先恐后奔向公主所在的绣花楼,远远瞟见绣花楼灯火辉煌,亮如白昼,公主打扮的花枝招展,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一幅娇媚的样子,好不易挤到跟前季子突然发现公主怎么跟白天酒肆里的少女一模一样,突然间人群不再攒动,瞬间安静下来,有人高喊:国王驾到!季子定睛一看,国王?这不就是步履蹒跚的酒肆老板?看到这里季子觉得不对劲了,至少哪里出错了?老槐树国国王?酒肆老板?
蓦然间,季子想到了酒肆及城门楼挂的斗大的旗子上的木字,瞬间明白了:木是槐的偏旁,鬼不就是人的幻影,那如此说来,这酒肆的一老一小就是古槐树精了,想到这里季子骤然从梦中醒来,浑身出了一身冷汗,三伏天末该是热的不得了的时候,可是房子内感觉不到丁点热意,想到这里季子知道不行得想办法赶紧离开这个鬼店,趁槐树精女儿还在抛绣球前赶紧逃离,否则别说走,说不定就魂断槐树国了。
但是自己还有马车、行囊跟仆从,如果自己悄悄地走?那就得撇下阿宾,换句话说自己能否走出去还是个问题。想到这里季子赶紧将酣睡的阿宾悄悄叫醒,嘘意他不要吱声,现在也来不及说什么了,授意阿宾背上行囊,马车也不管了从侧门离开,不敢抹黑狂奔,季子只得将文姜娘娘给自己的朱砂剑拿在手中,来到一个高处用朱砂剑划圆成罡保护二人。!上回书说到朱砂剑可是世间少有的宝物,此剑乃用上古朱砂红加陨铁铸剑而成,既可辟邪又可降魔除怪,据说是上古共工所用之物,文姜娘娘将其赠与季子就是知道季子一路西行,虽然文才武略样样精通也得防备不得已时有其它情况。
朱砂剑划地成城,外边看不到里面,可是里面可以看到外边。说话间就见酒肆门开了,昨日步履蹒跚的老者变得容光焕发,丫头也变得面润有血色了,一看就是在找东西,远远听见老槐树精说到:马车还在,人应该不会走远,这两人可是纯阳之身,且其有文曲星之像,得我所用可增千年修为。
听到这里季子知道老槐树精已经成精多年,靠吸食过路来往之人精气神增加自身修为,尤其喜欢未成婚少年纯阳之躯,怪不得自己一直觉得此地阴冷无比,原来是槐树喜阴,成精后其所在地变成阴地,日久天长就会由精变邪,由邪成魔!一旦成魔就很难收拾了。
想到这里,季子决定今日必须将老槐树精收拾掉,一则为民除害;二则也历练一下自己阅历。等到日上三竿,阳光能晒到酒肆时是老槐树精法力最低时候,也是季子主仆最好的时机,错过此时就得等第二天。
季子将行囊里的芒硝、硫磺、火药全部归置完毕,交代好阿宾躲在朱砂剑所划地罡里,自己下去拿朱砂剑划地将酒肆封起,以防老槐树精父女二人逃离酒肆,等到时机一到阿宾将火药硫磺仍向酒肆,山坳斜坡本来就形成一个大的凹透镜,强光下三秒芒硝火药起火,硫磺熏盯保证万无一失!
一切策划完毕,季子施展轻功悄然至酒肆边,启用朱砂剑封圈,一切准备完毕,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午时三刻一聚火光,酒肆浓烟滚滚,里面鬼哭狼嚎,顷刻间酒肆消失,一棵被烧焦的陈年古槐树立在原地,槐树边新发的枝丫滴出斑斑鲜血,季子知道新发的枝叶就是老槐树精丫头,老槐树下遍布白骨,一看就知道不知害了多少人,事已完毕,季子主仆二人启程奔向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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